感觉一个下午瘦了两圈的我回到寝室,轻手轻脚地坐进沙发里面,沙发那不科学的下沉程度还是击碎了我美好的幻想——我现在的体重也许甚至超过两个月前的状态。
最近发生的一切都指向一个结论——我的骨骼和肌肉密度在疯狂增大。
就像王海波的经典台词那样:“这是为什么呢?”我不断地问自己。
今天练习的时候,那个猥琐的中年道长没让我练那些基础的练武姿势(说实话,那些动作看起来好蠢,好像在做小学生广播体操),而是直接把我领到后山,说要让我砍树。说完就屁颠颠地跑去“教导”其他小学员了,把我一个人撂在那儿。
砍树?
我没有锯子,没有斧头,没有任何看起来像是能砍树的工具。
那么大的一棵树,树干直径有一米吧,让我怎么砍?
我坐在旁边的一块看上去还算干燥的大石头上面,冥思苦想。
难道我可以使用魔法?念个咒语,然后biu一下就把树砍断了?
不对,这里是剑馆,他的意思肯定是想让我找把剑,把这树砍了。
但是这周围除了树就是石头,要不就是地上脏兮兮的雪。他不会恶趣味到把砍树的工具埋到土里吧?
我在地上随便踢了几脚,不像是有硬的物体埋在雪里。
那难道真要我坐在石头上面冥思?
或者,就是在耍我?
这时候我脸上一凉。树叶上面的雪化掉了,变成水,慢慢滴了下来!
坐在这个地方还有水滴下来,太不像话了!
感觉这个猥琐大叔就是在耍我。我心里可火了,怒冲冲地跑到那棵树前面,飞起一脚踹了上去!
哗啦啦一阵子,树上面的积雪全都被我震了下来,劈头盖脸地砸中了我。地表晃了一晃,那棵该死的树好像歪了十几度。
我没管鞋子前端是不是已经烂掉了,我也没空管,满脸都是雪水。我退后两步,抹掉眼睛前面的东西,又助跑两步,狠狠地砸了一拳上去。
树下面的地表积雪和泥土被根须掀了起来,整棵树侧翻了过去,树顶搭在另外一块湿漉漉的石头上面,根系则大部分都已经暴露在我的眼前。刚才被我击中的地方已经有些裂开来了,而我的拳头上只是有个红印子,以及一些树皮碎屑。
我走过去,看着那横在我眼前的树干,一个手刀劈在裂口处,树干很快断成了两截。
“啪啪啪”,我听见掌声。那个该死的猥琐中年大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不远处,满脸都是猥琐的笑。
即使他的身边插着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剑,我也是花费了很大的毅力,才克制住给他脸上来一拳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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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室的感觉真好,我真想一辈子缩在沙发里,什么都不干。
不行,我才不能这么颓废,心里的另一个声音说。
算了,就今天而已,继续颓废一会儿吧。
我摸来遥控器,打开电视机,一个个切换频道。联邦一台到十二台全都在播放恐怖袭击的事情。恐怖袭击不是早就结束了吗?
“到目前为止,死亡人数已经达到了一千七百二十四人,距离爆炸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十五分钟,搜救人员还在紧张地......”
怎么回事?
“扬州州长邬海桐宣布全州进入紧急状态,据了解,驾驶卡车冲入世纪大厦的一名恐怖分子已经在爆炸中身亡,目前还没有确定身份。恐怖分子是否有其他同伙,目前也还无法知晓。”
什么?扬州?!!
“今天上午,联邦最高枢机议会议长汶那允泰-沙旺素西在新弗兰德会见了阿卡狄亚联省总统让-布尔热瓦,双方就目前日渐严峻的恐怖主义形势展开了意见交换。而在下午四时许的这场发生在联邦的恐怖袭击则给了议长更大的压力。”
“许多民众表示希望联邦政府能够出台严苛的化学品管制法案,不过有分析人士认为此类法案很容易遭到违宪指控......”
“上海市长表示希望大家能够齐心协力、渡过难关。搜救工作完成后,市政府将立即展开大规模的废墟清理计划,并着手启动世纪大厦的重建计划。”
我脑袋里嗡嗡地响。我几乎是以我能够使出的最快速度掏出手机,上面有一个未接来电,是我养母的。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设了静音,后来没取消。
我拨回去,无人接听。我又拨了养父的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我在ICQ上面留言,没有回复。一分钟,两分钟......
我反复打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二十分钟过去了,ICQ上面还是没有回复......
沉默。
电视里还在连续播放救援内容,又有几个幸运的人被从废墟中救出来。
天色暗下来了,又开始飘起雪。俞雪微还在小厨房里烤披萨。
我把手机音量调到最大,瘫坐在沙发里,像一条死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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